这不过是一种到了穷途末路时的哀嚎。她认为,这些后秩序的、蔑视秩序的态度是一种具有临时色彩的潮流,是参与者们只会在不知不觉中掠过的一个短暂时代,是与新发现时期的约律崇拜与浪漫主义相似的县花一现。这种对于秩序的嘲笑和蔑视的价值仅在于预告某种正在成形的状态,而就像一艘渡船,从对于秩序言计听从的时代驶入了目前这个尚未可知的当下。
关于这个新鲜出炉的当下,海珠第十三指出,其一大特征就在于引发政权的危机。一个能够向社会中的个体确保用统一的方式解决这个时代所有问题的实体正在消失。伴随政权的危机而来的,还有集体信念的危机,以及独立政治的危机。从更笼统的层面而言,所有那些针对社会中的个体发出的、通过表达某种价值理念令其产生归属感的口号都在遭遇危机。于是,取而代之的就是肆无忌惮地滋长的个体主义。社会中的个体们彼此警觉提防,将对方视为敌手而并非合作伙伴。这种主观主义将会破坏我们社会的根基,令其日益脆弱,以至于所有的参照基点全都消失,整个社会消融成液体般的流动状态。自身的权利既然已经不再稳固,对于失去了任何参照基点的个体而言,唯一的出路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地出位、表现自我,将其作为一种体现价值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