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脚腱的位置在周雨眼中明确无疑。遮盖其上的皮鞋、肌肤,在那个瞬间如空气般从他眼中消失。人体的构造他生来就是滚瓜烂熟。
刀刃果决地刺出,与此同时,幽光朝着他头顶笼盖下来。
——!
周雨骤然收臂抽身,松开右手,身体立刻往下坠落。被风扬起的发梢落入光中,齐整地折断四散。他在下方两米的地方陡然出手抓住横杠,将身体险险挂住。钢管发出危险的嘎啦声,右臂流出的血洇湿了外套。
他小幅度地摇晃身体,双足重新踏住最近的支架,然后沉默地抬头仰视。
女骑手仍然站在原地,以怪异的姿势踮着左脚,皮靴裂口的边缘露出一线鲜红。她那长达一米的剑身,为了避免切损支架而不自然地抬着。
即便如此小心,她站立的支架也已摇摇欲坠。刚才为了攻击周雨,挥动的刃不可避免地切开了钢管,仅余五分之一的宽度仍然相连。
似乎意识到不能久留危地,女骑手慢慢地挪动双脚,将身体转移至旁边的横杠。从那动作看,左脚的肌腱并未完全断裂。
她的表情除了微微皱眉外仍旧毫无流露。既无被对手算计的愤怒,也没有急于逃跑的恐惧。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