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连贯的历史,就会发现其中有诸多矛盾。我认为这即是此地实际的……”
前方的老人忽然停住了脚步,直挺挺地站在街边,原本似乎准备说些什么的李理也因此而顿住话头。他们站在大约三四米外的地方,从侧面仍然能看到老人面上残留的笑容。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看到那僵硬如面具的表情时,周雨还是感到少许异样在心底搅动。
“他现在怎么了?”
“他在等待结局。”李理语调平稳地说,“一个人快要抵达终点前,理应有权利休憩一会儿,做做准备,尽管我们不知道眼下他是否还存在于躯壳内。”
“你是说他已经死了吗?”
“我不知道。我还没搞清楚他是否‘活’过。”
“你这句话应该不是什么修辞吧?把人生没有意义比喻成行尸走肉之类的。”
“我敢保证没有这层意思。本分而恪守职责的中低层成员是社会赖以延续的基石。从这个角度而言,他们的人生意义重大,周雨先生,远远胜过部分天才——鉴于在我们的文明模式下,天才总是能以充分的资源堆砌出来。”
听到这番话,周雨偏头看了看她。
“真意外。我还以为你是精英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