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来审视这位丑陋的剧作家。她心想这个人也许有些精神问题,也许在跟她故弄玄虚。但是她并没有就此走开。这濡湿冰冷的雨夜黏住了她奔向温暖床铺的脚步。
她说:“我想问几个问题。”
“我向来很乐意让别人问我问题。”
“你的‘危险头号观众’只是你想象出来的,对吗?他并不一个真的活人。”
赤拉滨煞有介事地点头,把手按在胸前,好似发誓般回答道:“他不是一个真的活人。”
“那……他也并不能真的威胁到你。你只是想象他很挑剔,很会伤害你,但是实际上他做不到,因为他根本就不存在。他是看不见也摸不着的。”
“说的有理呀,小姑娘。可我们难道不是一直在为看不见也摸不着的东西担惊受怕吗?你不曾被某种概念性的东西折磨吗?譬如说,竞争压力?死亡恐惧?未知与空虚?这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这位观众固然不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可是他带给我的危险是真实的。这并不因为他看不见摸不着,就能让我不害怕他。”
“你是说一种想象带来的精神压力?”
“可以这么说。”
“那严重吗?”
“哦,非常严重。我生怕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