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起来都没念完大学。”
“专业学习是有益的。”赤拉滨诚恳地说,“但是现代心理学大体上是依赖于量表的,詹妮弗,那一整套数据化的、可操作的诊断标准。人们通过实验、模型和计算来确定病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或者到底病得有多严重。这套标准确保了心理学工作是能被衡量和验证的——这也基本就是说,更关注人与群体的偏差的。但就实际情况而言,如果你想为一个病人具体地解决问题,你可能需要点更灵活性的方法。”
“你是说精神分析?”
“是的。你很熟悉这个词吗,詹妮弗?”
“我母亲说很多骗子和自大狂打着这个名号来胡乱臆测。”
“但它本身是存在的,是不是?可靠或不可靠,它的确是一种流派,在临床上它也还在被使用。不过你提出的意见也是对的。当一个人去分析另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时,他使用的是完全是自己的经验。如果他和病人的思想经历都相去甚远,又没有足够的体察和悟性,那得到的结论当然也是偏颇的。不错,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不管是对病人还是对行业。但是如果你想解开一个人的心结,不管量表和测试能给你多少帮助,你最后还是得亲自了解那个人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