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翻滚跳跃的小银片走去,在沙滩上留下长长的一条足迹。詹妮娅低头看了看,又到处张望搜寻。沙滩被白天的人踩得很凌乱,可最新的足迹却好像只有她一个。周温行已经被她吓住了吗?
等到詹妮娅走到海浪快要够着脚趾的位置时,她就知道她的想法是错的。周温行和赤拉滨都来了。他们坐在一艘挺破旧的木头小船上,只靠赤拉滨的那盏防风灯照明。小船搁浅在沙滩上,而这两个人就坐在里头自娱自乐。周温行抱着一把缺角的民谣吉他,而赤拉滨懒洋洋地唱着歌。歌词不是英语的,詹妮娅还没分辨出那是什么语言,他们就已经全都停了下来。
“你好啊,詹妮弗。”赤拉滨兴高采烈地说,“你也来加入我们今夜的计划吗?”
尽管这并不是一个完全理智的判断,但当詹妮娅看到赤拉滨在场时,她不知怎么感到比先前轻松了些。两个男人当然要比一个难对付,可是想到不必和周温行独处,她就觉得有赤拉滨也不错——那可不是说她没有在留给昂蒂的消息里仔细描述过赤拉滨的长相。
她快步走近小船,和赤拉滨打了声招呼。
“我是你朋友邀请来的。”她说。
“这我知道。我和周刚才正讨论这事儿呢。他说你多半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