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锁肯定比打开监狱的锁要容易。
可是,詹妮娅很快就知道自己猜错了。科莱因藏这个小金属片并不是为了开锁。他把那小东西捏在左手上,尖头按进右手腕的肉里,快速而猛力地划动,割出一条很深的豁口。血像冒气的可乐一样咕噜噜往外涌。
詹妮娅吃惊得几乎要叫出来了。伦尼·科莱因是在割自己的右手腕。他割得非常用力,差不多可以说是撕开的,眨眼间他的腿边就是血。他把右手腕垂在两腿中间的地面上,让血流得更快。从詹妮娅的视角看来,那就像科莱因身下有一汪血红的泉眼在喷涌溅溢。
她紧紧地盯着科莱因的脸,等着他挣扎或是喊叫,好把狱警招过来送医。可是科莱因一声也没有叫。他的脸色是平静又热切的,好像他正在完成一桩非常重要的事,全然不打算叫外人闯进来打扰。过了一会儿后他又抬起右手,细细地观察那个伤口。他把小尖片插进伤口里,微微倾斜着割了第二次。他的左手挡住了詹妮娅的视线,使她看不见他是否割断了主血管,但那伤口的深度并不是在开玩笑。那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被乌鸦啄在手腕上,那个小血窟窿没有多大,但却疼得要命。她的整个手几乎失去了知觉。科莱因是怎么靠着一块小尖片做到的?这杂种恐怕把自己的肌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