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开过枪。”
当她揭露这个答案时,詹妮娅觉得周温行的笑容里似乎带着赞许。但那也可能只是她对于正确的渴望使她产生了误读。她没来得及进一步验证,因为赤拉滨在后头说起了话。
“哦哦,”赤拉滨欢快地说,“打雷了。”
詹妮娅起初把它当作一个对于气氛的比喻,就像说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可是旋即她就发现赤拉滨只是在陈述事实。沉闷的雷鸣不是源自于她想象的加工,而是真实地在天际响彻。
她有点惊讶地抬起头。在下午她已查过天气预报,却不记得今晚有雷雨。今年的气候确实反常,可她本以为当天的天气预报会准确些。
雷雨来了。有远及近,滚滚不绝。詹妮娅还没想好他们该怎么保护竹筏,雨珠已经打落在她的脸颊上。一瞬间整片天空是苍白色的,电光犹如巨人之剑横贯天空。詹妮娅有生以来好像从未见过那样剧烈而庞大的闪电,甚至让她觉得那东西是头由白色电流构成的怪兽。她低下头时又看到海上拔起一堵漆黑的城墙。那是风暴与浪潮的结合,从遥不可及的天际转眼就扑到了她面前。除了雷霆咆哮与海洋回以的呼啸,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瞧不见。
她的身体好像在无边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