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钩已经把最后半颗坚果也吃完了。罗彬瀚把它搁到长沙发上,它便心满意足地把头埋在沙发柔软的绒面上,像个推土机似地冲来冲去。罗彬瀚盯着它,在脑袋里琢磨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没忍住。
“是谁出的主意?”他情不自禁地问,“说我是去了非洲?”
周雨指指鹦鹉,又指指自己的头顶。这个举动对他而言简直堪称幽默。
罗彬瀚提高了音量:“还说我是去研究昆虫?”
“嗯,大概是因为最初见到你的时候就和昆虫有关吧。”周雨自如地回答道,“荆璜让我这样向别人解释的。”
“这能讲得通吗?”罗彬瀚激动地问,“我能研究什么昆虫?我都没见过几种昆虫!我这辈子唯一养过的虫就是我表妹的智利红玫瑰。”
“玫瑰?”
“蜘蛛。”罗彬瀚没好气地说,“蜘蛛品种。她喜欢养任何能放在手掌上的东西。”
“蜘蛛不是昆虫。”周雨提醒道。
罗彬瀚瞪着他。周雨又分外平静地低头喝起咖啡。这显然是在逃避话题,因此罗彬瀚又步步紧逼地问:“真的有人相信这种鬼话?没有一个人怀疑这是假的?”
“因为荆璜伪造得很好。”周雨语调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