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的某具枢体被谁一嘴巴夹走了,或是扭掉脑袋挂在楼道里,他只需要再调一具备用枢体补上就成了。真正的危险并不存在。一切都只是在稳步推进。
这个好消息并没有给罗彬瀚带来太多的喜悦。不管怎样,如果一颗人头被挂在他公寓的楼道里,他的人生就和“稳”这个字毫无关系。他恳切地要求法克别让这种事情发生,或者干脆在发生时让整个公寓楼里的人统统失忆。
“这个可以解决的。”法克说。
这实在是个典型的法克式回答。罗彬瀚想,法克毫无向他人倾诉自我的欲望。对于死秩残党的追捕不过是公事公办,是按照计划和进度稳步推进。法克是另一种类型的警察,绝不会像宇普西隆那样把责任当作一种自我的东西。宇普西隆具有故事性,打击邪恶,保护弱小,那既是宇普西隆的工作,同时也是他的人生经历与存在意义。那确切的描述是什么呢?那个词就在他嘴边,他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他漫无目的地搜寻着,眼睛捕捉到了一抹朝云般的淡粉色。那是小区林子里的梨花开满了树梢。春季就要结束,花树便显露出过度繁荣后的颓败。有的枝头密得吓人,有些却全空了,稀疏地裸露出漆黑扭曲的枝干。那景象不能说多么美妙,但极富有梨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