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午夜接到一个客人,身上似乎只套了层纱网。
“嗯……”罗彬瀚含糊地评价道,“年轻人总是一代比一代古怪。”
“你多大了?”
“大概三十多。”
司机透过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带着点称赞意味地说:“看着不像。”
“喜欢穿得年轻点。”罗彬瀚说,“不过也跟不上潮流了,我可是去外头待了——前面怎么了?”
司机咒骂了一句。一辆摩托车从拥堵的路口中央闪出来,敏捷地贴着他们前一辆车的后尾穿了过去。他们的车及时刹住了,可这行径依旧令司机暴怒如雷,打开车窗朝外头大吼大叫。
“真是不要命!”他气冲冲地说,“这些送外卖的!撞死了都是自找的!”
罗彬瀚探头朝窗外的街道看了一眼。
“这附近倒是有不少饭店。”他说,“我已经不认得了。”
那辆违规行驶的摩托车把司机彻底惹恼了。他在剩下的路上不断地提起非机动车惹出过的麻烦。
“几个月前这儿就死过一个。”司机说。
“开摩托的?”罗彬瀚漫不经心地问。
“听说是。脸都剐没了。”
“整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