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出明确的迹象,陈薇已经把他叫去了柜台旁边。
柜台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木头长柜,后面的架子上陈列着酒与各类杯盘,两三个画着神秘学符号的装饰性瓷盘,还有一套颇为醒目的咖啡蒸馏设备。不过罗彬瀚对咖啡没有什么了解,他从来搞不清法压壶、虹吸壶或是冰滴壶之类的玩意儿。
陈薇绕进柜台里,从架子上拿走两个低球杯,还有一瓶皇冠牌的黑麦威士忌。罗彬瀚在边上瞄着她,见她熟练得如同进出自家厨房,并且也完全没有付钱的意思。他拿不准自己是不是目击了一次盗窃,不过陈薇看着倒很自然。她似乎有点高兴地对罗彬瀚说:“我们进去谈吧。”
“进哪儿?”
陈薇的双手都拿着东西。罗彬瀚有意要上去帮她分担一点,可她完全没注意到。她轻松地用胳膊肘压住一根枪管——当然不是真货,只是个从墙壁上突出来的装饰物——原来那是个做成枪口形状的门把手,装在一扇被玫瑰与子弹串巧妙掩盖的推门上。当房门被推开后,罗彬瀚看见里头还有个十平左右的小房间。并非包间,更像员工休息室,或干脆就是店主的卧室:一张折叠床被竖着靠在墙边,顶端挂着折叠好的薄毛毯:另一边有两张拼起来的小方桌,勉强能让四个人围着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