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看上去秩序井然。
这并不是一件“怪事”,罗彬瀚在走进小区时心想,粉饰太平不过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每个人每天也许都要说上十个类似的谎话,而自己却根本注意不到。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今天格外注意撒过的每一个谎,哪怕这些谎话根本就毫无意义。又一次他把这种敏感归因于离乡太久。是的,他在“非洲”的时候也时常胡说八道,但是不像在这里这么熟练,这么程式化,这么如鱼得水。他的头脑既像是清醒,又像是因为睡眠不足而眩晕着。
他仍然摆出一副乐观的态度走进自己的公寓里。在进门前他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以接受自己的私有财产遭受任何程度的损失,或者发现莫莫罗已经看完了所有他私人收藏的影片和书籍。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在说“要我瞧瞧你们又搞出了什么新花样”,并且也准备好要找点新段子来损一损荆璜,可等他真的走进客厅,这些想法就全被抛诸脑后。他吃惊地瞧见荆璜正坐在客厅侧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握着半截黑色的遥控器,神态颇为阴郁。在荆璜的对面也坐着一个人,从罗彬瀚的角度几乎只能瞧见此人黑色的背影与稍长的短发。
在最初的几秒里,罗彬瀚完全没认出来这位新客,只知道此人不是莫莫罗、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