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头的疑惑压下,只当自己多心了。
从张乐山走出船坊后,今晚宴厅里似乎又恢复了正常,宋妈妈再次回到帷幔后。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方才张乐山听到蕊仙姑娘的名字时,将端在半空中的酒杯迅速放在桌子上,而那时杯子里满满的酒液却没有溢出来半分。
“奴给大人更衣,大人听什么曲?”
看着眼前的踏摇娘接过自己厚实的外衣,张乐山的醉意清醒了几分。
“和往常一样。”
名叫蕊仙的踏摇娘看了一眼张乐山,随后服伺他卧在船舱内部,取下小窗上的琵琶,素手轻轻拂弄,眉眼低低的望着张乐山。
玉指拂过琵琶弦儿,弦音和嗓音一齐交响,幽幽的缠绵在一起,在滨河上似浮萍一般飘荡。
刚来到株洲城的张乐山本以为这里无人明白他内心的凄苦,直到被蕊仙姑娘的这琵琶曲拂过,他瞬间明白了琵琶曲里的哀愁。
蕊仙只是船坊上众多踏摇娘群体中的一员,她自幼苦练琵琶曲,将坎坷不平的身世附在曲子里,在船坊上的岁月里,无数人只想看她拂琵琶唱曲,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听懂曲子里的哀愁。
直到新到株洲城的从事大人有一天挑开自己小船上的竹帘,帘子后面踏摇娘的惊慌和帘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