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街径上,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披着蛾月织就的月纱披帛,踩着污水横流,老鼠蟑螂到处乱跑的地面前进着。
他们的声音和此地的窃窃私语不同,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在这鬼祟的黑夜中,没有人敢多看他们一眼。
“……每一天,这个地方都有人想努力离开,攥着自己一天天积累下来的血汗钱,做着能够搬到上面舒服干净大房子的美梦。但是呢,到了第二天,这些白痴就会把自己拿命攒下来的铜子,忘记昨天自己在想什么,一头就开心的跳进了各种榨油机里。”
“榨油机?”
“其实就是骗局啦,比如说赌场,别说出老千这种把戏了,就算是什么都不做,光是抽流水都能稳赚不赔。然后是放贷,只要你借了钱,就别想还的起了,就算你运气好能还的起,他们也能想办法让你还不起,打断一条腿,改改借据,拉着你去赌场。当然最赚钱的还是欢乐水,那些拿孩子老婆抵债,吸到脑子都坏掉的毒虫,为了能抽上一口,可以自己把自己的手剁下来抵债,而且不止一个。”
“他们不知道吗?”
“他们知道啊,小先生,这里的人并不愚笨,恰恰相反的是他们为了一枚铜子可以狡猾到在你眼皮子底下把老母拉出来博同情,诸神啊,希望那个可怜的老太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