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竟还若无其事,在那里抚琴烹茶?!
装什么谦谦君子啊?!
他还是不是人呐!
以为穿了件牙白色长袍,会抚那么一两首曲子,便是高雅之士了?
啊呸!
画良因啐了一声,俯身从堆叠的千层石假山旁拣起一块石头,比了比准头,正要朝画良策后脑砸过去,忽听得母亲谭蕴芝在唤她。
隔着一道粉白的漏窗墙,声音越来越清晰。
“因儿,因儿……你姨母和你二表哥来看你了,你不见上一见吗?”
“二表哥?”
一听到姨母谭蕴娴和二表哥柳绍霖登门,画良因顿时一喜,也顾不得找画良策麻烦了,扔了石头就往自己的闺房跑。
翻箱倒柜,找出一件压箱底的桃夭攒珠月锻裙。
裙子摊开,既华丽又炫目。
可惜是好几年前的样式,她一直舍不得穿,都忘了自己的身量早已长开,怎么憋气缩肚子也挤不进去了。
画良因一阵气馁,又想起自己的肤色,再如何装扮也是个黑炭头,不由灰心不已。
但二表哥难得来一趟,她已经有三四个月没见到他,实在不愿放过这个机会。故而她很快又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