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多,曲歌自然地对我说:“过来,挨我近点儿。”
说完,他用手把我揽了过去,我紧紧地缩在他的怀里。孙默默和江琴心讪讪地站在另一边看着我们。杨天华看着这一幕,眼里投来欣慰的光芒。
当晚,孙默默所唱的歌曲一首比一首哀怨,她喜欢唱老歌,《千千阙歌》、《容易受伤的女人》、《女人花》之类的粤语歌。
她和江琴心坐在点歌台的一侧专注地唱歌,我和曲歌还有杨天华在另一侧开心地喝酒。我隐隐觉得曲歌故意在孙默默面前表现出自己如今生活的惬意,于是我也乖乖地配合着,虽然我明白这其中不乏表演的戏份在。比如,他会时不时在孙默默几乎唱到哭的时候大笑然后把我搂入怀中,又会在孙默默哀怨地注视着我们这边的时候突然在我额头上亲一口……
男人,有时候也是睚眦必报的物种。至少,曲歌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对背叛的深恶痛绝,隔了这许多年,依然还带着强有力的穿透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觉得这是一种男人的气节,不动声色地反击着陈年往事所带给他的痛苦。但是我又隐隐觉得不安,因为我担心他心里某个不被承认的角落里,依然有着孙默默的踪影。并且,更为可怕的是,孙默默或许觉察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