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都没有同她联系,于是打了路薇的电话,路薇说:“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还钱呐。”马骏说:“有些忙,今天来省城看望一个病人,想把钱还给你。”路薇说:“你怎么不看看我,我也病了。”马骏忙问:“你病了?什么病,要紧不?”路薇说:“心病,很严重的心病。”马骏沉默了一会,说:“我来看看你吧。”路薇说:“恐怕很难,我现在在新加坡呢。”
“你到那里去做什么?进修?”马骏不解地问。路薇淡淡地回答:“表面上是进修,实际上是逃婚。”马骏一时哑口无言。路薇说:“其实我在这里很惬意,上上课,看看书,到处走一走,晚上的时候,就想想一个人,再好好地睡一觉,一天就过去了。”马骏缓缓地说:“你要保重。”路薇低声说:“你也要珍重。”
一路上,马骏的心情都很沉重,呼啸而过的车灯不断地照亮他忧伤的脸,路边的白杨飞快地消逝在夜的深处,但马骏知道,它们还站在属于它们的地方,执着而坚定。胸口开始隐隐作痛,他闭上眼睛,靠在座靠上,沉沉睡去。只到计华初把他叫醒:“马局,泽西到了。”“你们先下车吧,我到甘河去。”马骏微睁着眼睛,用疲惫的语气说。
葛飞问:“马哥,这么晚了,还去甘河?”马骏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