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招待所出来,计金桥擦了擦汗,上了车,司机毛林峰问:“老板回家还是去,还是去那个地方?”“回办公室。”计金桥扔出这四个字,就不作声了,他闭上了眼睛,直到车子停下来,他才有些迟钝地睁开眼睛,同样有些迟钝地迈上了办公大楼前的台阶。“你回去吧,我不用车了。”在台阶的最上面一层,计金桥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对毛林峰说。
躺在座椅上,计金桥一动也不动,像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心乱如麻,这个重大的秘密被自己窥见后,他就明白劳立宽此次学习绝非是提拔前的征兆,相反是市纪委调虎离山着手调查他的前奏。如果劳立宽被查出问题,他主政泽西和自己欲攀附于他的想法终归是黄粱一梦,现在,是重新审视自己与劳立宽的关系的时候了。
劳立宽出了事,自己跟他合伙投资的事情就难免不被揪出来,自己在王金文面前的煽情戏不仅是白演了,而且还会成为反效果,自己以后的话,市纪委就不会相信了,如此一来,身败名裂会是迟早的事。怎么办?不行,要告诉劳立宽,他现在一定还蒙在鼓里,当前唯一可行的办法,只能是千方百计阻止劳立宽出问题,出了问题,一损俱损。
计金桥刚刚出门,王金文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