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汝雄听得出来，市长大人的腔调里透着浓浓的火药味。方汝雄想了想，附和着说：“这个马骏是不是故意这么干的，他走了不说，还让主持查案的田松伟故意喝醉。”宋红军突地扭过头来，手指着方汝雄，声音如同刚出火山口的岩浆，他说：“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办事的？”方汝雄马上低下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被人踩得有些发白的木地板，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进来请示市长大人是个错误，他感到万分懊恼。
两个人都没有动，宋红军背着手抬头看着窗外，方汝雄低头缩肩凝视着地板，卫生间里的排风扇呼呼地运转着，这样的场景持续了近五分钟，直到宋红军转身坐到沙发椅上为止。宋红军支起了二郎腿，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来，从里面抽出一支，方汝雄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打火机啪地点燃，刚好让明黄色的火苗亲昵地舔着宋红军嘴边的烟头，整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精准熨贴。宋红军的嘴里吐出浓浓的烟雾，品咂了一会，说：“去问一问谁负责这事，把我的意思带到，再出差错，哼！”
方汝雄连忙点头称是，离开房间，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到自己的房间里踱了几圈，想出了主意，打了一圈电话，总算找到了问事的人，于是信步走下楼去，大堂里，邓华林正在打电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