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那厮——留着也必是祸害无穷!”
“此言差矣!当年吴钩门屠戮你家满门,身为掌门的吴栋乃是罪魁祸首,自是难辞其咎。”澹台弘谋品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又接着说了下去:“然而其子吴棠为国戍边,常年累月劳苦于沙场之上——其行可嘉,其人可恕!你道是也不是?”
黎庶舟终于明白由于自己的识见浅狭,眼里只见家仇,行事之时却罔顾邦国的安危,实在是糊涂至极!
想到这里,他即时霍地站了起来、“啷”地一声拔出宝剑,仰天长叹道:“也罢!也罢!我黎某人实是糊涂虫一条,枉自空活了三十载!今日唯有一死,以示悔悟之意!”
这一下子,慌得澹台弘谋急忙离座,双手挽住他的手腕,极力劝勉道:“庶舟此言太过了!如今事已至此,不如暂且留着这有用之身,为国驱驰,方是正理!”
他顿了顿,又说:“况且当年你家惨遭灭门,如此之深仇大恨,任是谁——一定都是不会置之不理的!为今之计,你若是能为国尽力,安定了狩鹿城一线的边境,则功在社稷,足以抵去昔日之过!”黎庶舟连连颔首称是。
就在这时,管家澹台缨来报:大门外有一男一女两个人,自称来自横山,恳请大人接见!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