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的手一碰,就变得让人恶心。”
物是人非,如今再想起往事,她只觉得荒唐至极。
亦寒他……是自己执意要去赴死的吧?
明明他的水性那么好,还能替她寻回淤泥里的簪子,怎么就会溺死在浅浅的湖里?
方灵槐愚钝了小半辈子,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是放不下方亦寒的。
她的及笄礼将近,离进宫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偏偏她生出了不想进宫的心思。
可那一次,几乎去了她半条命。
方海莫名其妙地震怒,甚至不管方灵槐是个尚未出阁的闺阁女儿,各式各样的污言秽语接着来。
“我看你是女儿家的规矩学多了,把脑子学坏掉了!”
“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成日扭着腰肢,梳着发髻,竟把主意打到自家兄弟身上了!”
“这样跟个勾栏院里的妓子有什么区别!”
她半颓在地上,张口想要反驳,却说不出半分话来。
是啊。
是啊。
和那妓子有什么区别?
她被锁在柴房里,足足关了半个月。
那半个月里,日日有人来管着她的吃食,却不肯跟她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