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眼角有一滴清泪很快滑下来:
“我知道了。”
“你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也知道舒尘是我们唯一的骨血,如果不是将军在边境出了问题,你怎么会劝舒尘去边境?”
“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昨日在宫宴上,他起初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舒尘是个稳妥的孩子,却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将军……没了吗?”
姜止没说话。
她不敢反驳。
她害怕给了顾夫人一个虚妄的未来,到最后如果迎来的还是绝望,那打击不会亚于现在开口说真话。
可她没法说真话。
要怎么告诉一个躺在床上的虚弱女子,说,你丈夫已经丧命了?
姜止慌不择路,赶紧找借口溜走:“夫人,我去给您写调养的药方。”
溜之大吉。
她冲出门,躲在墙根儿偷偷叹气,只恨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