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吗？”
顾舒尘接过水壶对嘴喝了一口，又吐出些嘴里的血沫来，道：“我十三岁便同父亲一起清剿敌寇了，这样的场景，我见过许多回了，哪有什么吃不吃得消的。”
周敢言点点头，赞许地说：“是啊，那你也算个老兵了，只是实力悬殊这么大的仗我也是头一回打，太久没上战场了，真痛快！”
顾舒尘就只能咧嘴笑的苦涩。
他是征战沙场的顾将军，可他并不爱杀人，也不觉得痛快。
那些奔涌的血液，散落的尸首，每一样都让他觉得……觉得心里堵。
“不知道在援兵到来之前，我们还要抗几次进攻……也不知道该扛不扛得住。”顾舒尘有些担忧，毕竟这样的进攻最多再来一次，他们可就真的扛不住了。
“至少都还有两轮。”周敢言是老兵了，他看这些看的很透彻：“靖军会突然袭击，说明他们的主将不是个傻的，已经开始怀疑培军的意图了，估计培军赶来他们也会有所察觉，肯定是想趁培军来之前把我们一举拿下。”
后面……可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顾舒尘的脸色很难看。
周敢言又安慰道：“不过，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培军是从高岩赶过来，若是他们对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