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府君：“人类最为弱小，寿命也短暂，却得到了上天的偏爱，如果真有第四次天道崩落，仅剩下的人界和冥界，你觉得消失会是哪一方？”
监察使知道他的意思，但还是不在乎，“连创世诸神都抵抗不了陨落的命运，何况冥界这些依附人类而存在的鬼魂，烛婴，你害怕消失吗？”
烛婴是第九府君的名字，在整个冥界，只有监察使敢只呼他的大名。
闻言，第九府君笑了起来，往后靠在椅背上，道：“到了我这个岁数，几乎没什么怕的事情了。”
“几乎？”监察使笑：“那就是依旧有。”
“自然是有的。”第九府君将衬衣的袖子放下，细心抚平上面的皱褶，“毕竟我曾经也是人，有着人类的情感，若无执念，早就不知道投胎多少转了。”
监察使倏然站起，隔着案桌盯着他，一双赤红流光溢彩，充满了让人心悸的蛊惑，“执着千年的执念，真让人好奇是什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第九府君却避开了她的视线，睫毛往下垂覆掩住眼中的幽光，无奈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需要。”
监察使身子一转，就势坐到了案桌上，她其实也就说说，像烛婴这样的老怪物，只要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