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使我有意避开梅那红着眼圈的脸。
“去老布家。”他说着,又把头探出窗外,同他的心上人道别。
“哦,我真不想让你走,信。”她低声恳切的说道。“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
“不管出了什么事,你以为我会不回来吗?别忘了,后天我们还要举行婚礼呢。”
“别走了。”她的要求是那么动情,我恨不得要把我的旅行包扔到月台上,然后自己也跟着跳出去。可惜的是,她不是对我说的这种话。
那信却偏偏与众不同。他很少改变自己的主意,更是从不改变他的决定。
他只是拍了拍梅那双摘掉了手套的小手。
“听我说,梅,那老头一直对我非常好,现在他快要死了,我必须去看他一眼,但我一定会及时赶回来……”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火车哐当哐当启动了。
“你可一定要回来呀!”
火车已经离梅越来越远,信挥挥手。
“我会回来的。”他回答着。
直到他看不到站台上她的身影,他才说回头。把身子靠在椅背上,半天没说话。
后来信对我解释说是他的教父,他还是这个教父的继承人。对方快要离世了,现在在五十里外的某地,想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