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纸盒扔出去还不到半个小时,就突然听到外面有一声尖叫——就像今晚我们听见的那样,但是我得说那叫声更猛烈,更绝望。
也许是我的想象,但是我可以发誓,那尖叫每次都越来越近。
我点上了一支烟,来回走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一本书,坐着看起来。
但是如果我能记住我读的东西,甚至记住那本书是什么,就真该死,因为不时有一声尖叫发出,那叫声足以使一个死人在棺材里翻身。
黎明前一会儿,有什么人敲前门,那不会被误听作任何别的声音,我打开窗户朝下看着,因为我猜是有人料想新来的人已经接管了卢俊的宅子,急需求医。
在那可怕的噪音之后,听见人的敲门声,我感到相当轻松。
因为那个小门廊的缘故,你从上面看不到门。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我大声喊着,问谁在那儿,但是没有人回答,虽然那敲门声还在重复着。
我又大声喊了一遍,并且说医生不在住在这了,没有人回答我。
我突然想到,那可能是某个年老的乡下人,耳朵完全聋了,于是我拿起蜡烛,走下楼去开门。
的确,我那时还没想到那个东西,我几乎忘记了其他的声音。
我走下楼去,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