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相信事实。
他说,这情形很普通,因为病患常常把所发生的事遮盖住良心,电疗刺激我的记忆,把事情拖到上面,就像大炮的炮火打到湖底一样。
他向我保证,虽然母亲发生悲剧,但我以后心里会平静很多。
有一阵子,我相信梅医生的话,一直到我做第二个梦。
时光真会和我玩轨迹,记忆也不像幻灯片,焦点清晰,年代的秩序井然。
我又回到柳树中,在30年前的那个暖和的夏夜。透过吱呀悠悠的绿纱,侧耳聆听。
“你不可能huai孕!”父亲对阿姨说。
“可bi孕有时候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