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服务员则睡眼稀松地望着张勇。
最后出于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希望的心情,按照老婆子给予的无法理解的指点,他走出了旅店,来到了街上,朝着他刚才只给他看的一栋栋黑幽幽的房子走去。
他只知道,人家要他跑过去捶打一扇大门,让他们借个房间来给他过夜,可是他实在困得厉害,没法想出什么具体的话,向老板要求。
服务员好像要出来陪他前往,可是他最后又转身回去和老婆子絮叨起来。苍茫的夜色里,那些房子只有一片模糊的轮廓,液气寒冷,山谷里到处都是倾泻而下的流水声。
张勇恍恍惚惚地想到,黎明离开这儿不会太长久了,他甚至不妨就在林子里徘徊,以此来把剩下的夜晚打发掉。
这时他身后响起了一声吆喝。
他一转身,看见一个人影从后面匆匆赶来,是那个服务员在跑着过来。
接着旅店的小门厅里又开始了一场混乱的三角会谈,中间不时夹杂着老婆子的和服务员之间嘟嘟囔囔的议论和叽叽咕的悄声低语,说的又全是方言。
直到这会谈终于有了结果,“如果先生不反对,店里还真的有一间没人住的客房,它就在底层,但也可以说它已经给人占了,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