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也着实可气。
她算看明白了,凡是男子负重、推车、骑牲口,一律都要上税。
由此可见,巧立名目乱收费的传统还是很悠久的。
盘要入门税再加上时不时起的小争执,使得队伍前进的速度慢了不少。
漪乔无奈地瞥了一眼守门的差兵,又没精打采地垂下了脑袋。
她现在是真的很累。
在那荒郊野地里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天,还被迫夜宿荒野,又是精疲力竭又是担惊受怕。若不是后来遇着一位老樵夫给她指路,她还指不定转到什么时候。
就为这,她已经埋怨了自己无数次——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死拽着那位右公子让他把她带离那个鬼地方?!
她被发配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就像是无依的浮萍,没有立足的根基,也不知道自己会身向何方,一切都要摸索着来。正因为如此,她在每一步考虑周全谨慎小心的同时,也要更多地为以后打算。
但是这次,她居然没有抓住机会去适时地寻求外援,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失误。
而现在她选择进京,也是依照与那右公子的约定而为之。虽然她知道不可轻信陌生人的道理,但是眼下她作为一个天外来客,在这里认识的人也只有他一个而已,不相信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