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于是也只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她将他扶起来后,小心地询问:“陛下可是仍有不适?太医就在外面,不如让他们进来再瞧瞧?这帕子都不凉了,要不臣妾再去换盆冷水浸一下?或者……”
祐樘一抬手,淡声打断她:“朕已经醒了,叫宫人进来侍应就行,天气炎热,你回吧。”
“可……可陛下这样臣妾怎能放心……”她扶着他不松手,脸上的忧色倒不似作假。
“哎!陛下……”她眼见着他蹙着眉头一脸要犯恶心的样子,赶忙掏出随身带着的丝帕递了过去。
祐樘掩口难受地干呕一会儿,朝她摆了摆手。他只觉胸闷得厉害,原本泛着苍白的面色此时带着病态的潮红,身体虚脱了一样提不起什么力气。
她没有收回丝帕,而是很体贴地为他拭去了额头上大片的汗珠。
祐樘看着眼前的情景,突然想起了他那次倒在浴房,漪乔扶他坐下来,为他拭汗擦干湿发的一幕。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一张脸。
他用力晃了晃昏沉的头,又拉回了清醒的神智。
他发现她近来似乎都对他十分殷勤,于他的饮食起居变得很上心,还会经常做一些乔儿以前做的事情,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