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只剩下备中馈、延子嗣了。他从前对于成婚抵触得很,如今真的成婚了,心里也没太大起伏。
或许他真的已经麻木了,倦怠了,再没有那么多精力放在那些大起大落的情绪上。
他瞥见林德容走至他身侧,遂转眸看了过去。林德容略一踟蹰,轻轻执起他的手,温声道:“夜风凉,夫君发犹未干,仔细受凉。”
她的眼眸水亮如星坠澄湖,一双纤美柔荑绵软细腻,握着他微微发凉的手时,有脉脉的温热透过肌肤蔓浸而来。
他有些不习惯,手指蜷了蜷,但僵了半天,最后放弃了抽回手的念头。
他应该慢慢学会接受。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命数,他也有他的人生,即使他再不想要,但只要他活于世间,便只要接受。
都道人各有命,半分不假。
但似乎也不是全无安慰,好歹有一桩心愿得遂。
求仁得仁,苦心不泯,亦复何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