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倒不大介意,毕竟两人从前也没见过,她又久闻云家这位家主手腕翻覆但性子素来偏冷,因而眼下对他的态度倒是十分理解。
相反的,她其实很惊喜。
在头上的锦袱被掀起的瞬间,她紧张得一下子攥紧了手。待到看清楚面前人的容貌,她愣了好半晌,一时间竟有些失态。她虽早听闻她这位丈夫生就一副天人之姿,但她心疑那不过是丁公凿井以讹传讹,毕竟他年长她太多,她想象不出一个长她一辈的人能有多好看。不是她以貌取人,实在是一听自己要嫁一个大她那么多的人,心里就忐忑得很。只她毕竟是女儿家,也不好开口向爹爹询问未婚夫容貌,且两家商议已定,不论他长成什么样子她都得嫁,问不问没什么分别。
眼下瞧着,他不仅如传闻中一样生的一副好容貌,也完全没有她想的那样难说话。
墨意等待头发晾干的工夫,坐下慢慢喝茶。他抬眼间见林德容还站着,挥手示意她坐回床边。林德容回头瞧了身后的架子床一眼,略一踟蹰,没有照做,浅笑着道了句“妾身不累”,款款上前,柔声道:“妾身为夫君擦擦头发?”
“不必了,方才已经揾过了,你坐着便是。”
林德容想起出嫁前母亲对她的谆谆叮咛,一时为难。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