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扭过身去看了看。
    他对这个明亮的精妙物体依旧很好奇,正如同他好奇那占了整个客厅一半天花板的水晶灯的构造一样。
    在他看来,没有任何燃料却能产生光,实在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傅致远的确细心妥帖,给楚子沉购买的睡衣是一件长款睡袍,足够盖到楚子沉脚面。而在楚子沉看来,这是现代生活中唯一符合他着装习惯的东西了。
    那位傅先生曾经表示过,若是他想,傅先生还是有能力为他购置和以前生活一样的装束,不过被楚子沉推拒了。
    他在有意识的压抑自己以前的生活习惯,有意识的让自己融入现在的生活里。
    若在春秋,他当然还是受人奉养的燕国公子。然而放在现在,他不过是一介白身无知的布衣罢了。
    他已经没有任何条件能和以前活的一样。如果自顾自的自怨自艾,或者对如今的民俗风气嗤之以鼻,浑身每个毛孔都昭发着“我很不同”的字样,才是第一等的愚笨事情。
    人者,众也。众者,同也。
    做一个异类,实在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空气是湿润温暖的。那位傅先生曾经指给他看过墙上的空调和屋里的加湿器……但他仍不明白。
    他如今很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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