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和慌乱的推搡声。传闻很多,但是亲眼所见的却很少。
唯一一次是中午放风结束的时候,她们列队正往回走,急促的警报声突然响彻天空,队列一下子就乱了,人心惶惶。很快她们就在铁网边,看见另一端几个管教神色慌张地抬着一个犯人冲出来。他们的身后拖了长长一地的鲜血,颜色艳丽,血把那人的橘色囚服染成深红,在看守所灰白影像里,这个画面像电影慢放的镜头,慢条斯理在她眼前拉近放大,细致而又恶心。她看见那人捂着脖子的手指缝里,插着半截他们平常刷牙的牙刷头,削尖的那一头不知没入几分。
那个人最后死没死他们无从得知,管教们守口如瓶讳莫如深,严禁她们讨论。从那以后,赖思归明显感觉到看守所里守备更加森严,管教巡逻的次数更多,女囚之间稍有口角,就被关禁闭。
摆摊的女人偷偷安慰过她,“等判决下来,进了监狱就好了。”
那时候赖思归觉得荒唐,监狱和看守所,本质上有什么差别?看守所尚且有人可能被无罪释放,但进了监,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居然有人期待进监狱?
她从看守所里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连阳光厌恶。太刺眼了,日光之下,会把人照得无所遁形。
而直到后来她才慢慢明白,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