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夫人出自汝阴魏家,又做了快三十年的翁氏大妇,能得她这般评价,已是极不容易的。
这下翁季浓又多出几分好奇:“是元家何人过来的?”
“是元家的大管事!”翁夫人都不曾想到,像元家这般人家的大管事也能有如此能耐,行事进退有度,不卑不亢。
翁夫人这么意外并未瞧不起元家,而是元家不似翁家历经几朝,承袭百年,元琛立下赫赫战功之前只是个平头百姓,家中仆人自然不像翁家多是能力出众的世仆。
大家族规矩多,她先前还担心元家来人错了礼数,提前备了许多补救的法子,没想到都不曾用上。
翁夫人扶好小女儿发髻上歪着的簪子:“圣旨上定的婚期在明年五月,算算都不足一年了,明年春上便要送你去武威郡了。”
翁季浓闻言心酸极了,埋在她胸前不说话。
“如今早没了世庶不通婚的说法了,阿浓嫁去了,万不可小瞧元琛。”翁夫人道。
晋朝不过成立四十余年,当今圣人乃晋朝第二位皇帝,元琛便是他的亲信,在圣人还未登基时便跟在他左右,随其平定匈奴,出生入死,情分不同旁人。
“我知道的。”翁季浓从来都没有看轻过她的未婚夫,她在吴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