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娟不着痕迹的打量阿珂,见她一双黑眸只是盯着银子看,哪里似那女人恬淡不争,心里头就安定下来。罢罢,是自己多想了,莫说眼前的是个小和尚,便是当年那女人生下来的贱女果然还活着,又怎会好巧不巧偏偏流落在这座庙里。
“啊嚏……”阿珂抖了抖冰凉的身体,有凉水溅在步家母女鲜亮的裙摆上,何婉娟立时一脸漠然地松开,再懒得试探她。
手指头被捏得生疼,山下的女人果然如师傅所说,笑里藏着刀而又十分擅长伪装。
周老太太笑着道:“婉娟疼爱阿妩那是州上人所皆知的,不怪你吓着不归。”
正说着话,门外将将走进来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儿郎,凤眸薄唇,面如冠玉,一袭月白长裳飘逸绻风,对着周老夫人端端行了礼:“少铭见过祖母。”
原来是大少爷周少铭。也不知去了哪里,此刻衣裳上带着黄土与草屑,看起来精神并不十分好。抬头看了眼浑身湿嗒嗒、手捧破瓷碗的阿珂,眉峰一凝,径自拣了个位子坐下来。
周大夫人阮秀云便拍了拍他袖口和衣摆,嗔怪道:“又去哪里玩了,一早上不见你。”
周少铭却看也不看她,只将袖子冷冷的抽回来。
阮秀云虽不明就里,终归她心里藏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