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黄昏。那祠堂里早已散得只剩下和尚一人,她既来了,便对着佛像与宗牌拜了一拜,圆脸红唇、肥-臀-细-腰的,四十已过却风韵更比当年。
看得暗处诵经的和尚只觉得气息一紧。
阮秀云才一转身,便听身后传来一身低唤:“荡-妇休要视我如不见。”
那声音又陌生又熟悉,听得她魂儿将将一颤,只觉得七魄瞬间被拿去了一半。转过头来,屋内灰蒙蒙光影下,只见他一席明黄袈裟,背影壮硕粗犷,一眼就知是那旧情人老远寻了来。
然而她却是不想与他如何了。当年大悲寺之后,她的大儿子这些年从未对她有过好脸,小儿子生下后又不与周文渊相似,此刻智空突然出现,不是要她的命又是什么?
假装没听见,揩着裙裾就要走。
那和尚岂能白白放过她?
卸下袈裟往妇人背影一抛,下一秒便将她轻飘飘裹了来:“怎么,我在大悲寺为你吃斋祈福,如今你们周家一日比一日发达,你却翻脸不认我了嚒?”
他的声音沙哑粗涩,一双鼓-凸的眼睛狠萋萋的,看得阮秀云仿佛骨髓都被抽掉,只得讪讪的示软道:“啊……智空,方才还以为不是你……你、你怎么来了?”
“荡-妇!多少年没弄你,日日夜夜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