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军。
行至西市旁的怀远坊,她这才松了手。转头一看谢云诀,除了身上有些血污,却是连发梢都一丝不苟。仿佛只是随她散了个步。
两人躲在一处小巷子里,沐沉夕探头看了看,发现没人追来,这才来得及喘口气。
“谢兄,多有得罪了。”沐沉夕抱拳,说完一手攀着矮墙就要翻进人家的院子里。手上用力,一条腿跨上墙头,动作十分熟练。
谢云诀抬头看着她:“你为何要逃?”
“不逃等着被砍头么?”
谢云诀不疾不徐从袖子里出去一个明黄色的卷轴:“近日皇太后寿宴,陛下大赦天下,我此行就是要去宣读圣上旨意。你,也在大赦之中。”
沐沉夕差点从墙头上滚下来,她错愕地瞧着他:“当…当真?”
“我从不说假话。”
这倒是真的,谢家素来以君子自居,家规严苛。谢云诀更是中正守礼,认识他以来,沐沉夕还真没听他说过假话。
她顺着墙滑下来:“你不早说,我还以为神武军要捉我回去砍头。”
谢云诀将卷轴放回袖子里,又取了一方绢帕递给她:“脏。”
沐沉夕接了过来,擦了擦脸,素白的绢帕立刻污了一大片。她又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