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他抹了把脸,一脸惊恐:“姐姐,你…你做什么?”
“给我好好洗洗,看看你脑子里堵了多少的泥!”她居高临下看着他。
早春的水还有些寒意,沐沉念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上岸,哀求道:“姐姐,你让我上去。”
“这样挺好。”她蹲下身,闻到了一阵酒气,“我问你,爹娘走了这些时日,你在长安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沐沉念脸色有些发白,“那是陛下的旨意,我除了看着爹娘死在我面前,什么也做不了……”他抱着头,泪水一滴滴落入湖水中,他小声地啜泣着。
良久,沐沉念又抬起头,双眼血红:“可爹娘死的时候,你在哪里?!从小爹最疼爱的就是你,我不过犯了些小错误,爹就将我逐出家门。可你呢?你当年做了那样的事,他们都护着你。可到最后,他们也没能看你一眼…”
“如果爹不将你逐出家门,你以为自己今天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么?”
沐沉念一怔,呆呆地看着姐姐。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你以为我为什么金国的降书一送入长安,就星夜兼程赶回来?阿念,我回来,只为你。”
“为…为我?”
她向他伸出手,目光灼灼:“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