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以往你规劝我还说得过去,如今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处境,还担心我?”
沐沉夕打开了盒子,取出一样东西塞进了袖子:“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如今孑然一身,落得自在。反倒是你,唐国的储君,太子殿下。位高权重,却也是如履薄冰,得处处小心才是。”
“你来寻我,就是为了教我如何当太子的么?”
“我何时来寻你?”沐沉夕重新将土埋上,恢复成了没有翻动过的模样,“只是碰巧遇上了,叙叙旧。”
裴君越气结:“你回长安不来寻我,偏去寻谢云诀又是何意?你不是一向瞧他不顺眼么?”
“我何时瞧他不顺眼?谢太傅姿容绝色,我瞧他,一直挺顺眼的。”
“这么说,你要和他成婚的传闻也是真的了?”
“是啊。”
沐沉夕顿了顿,打趣道:“他是太傅,也就是你的师长。阿越,你得唤我一声师娘才是。”
“滚!”
沐沉夕福了福身:“太子殿下,奴家告退了。”说罢转身要走。
裴君越又快步上前拦住了她:“沐沉夕,你别胡闹了。长安城里多少人想要了你的命,谢云诀娶你也一定是不怀好意。你别上了他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