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便来了。
谢云诀上前来,瞧了眼她的书信,眉头微蹙:“你的字。”
沐沉夕慌忙将那封信挡了起来:“军中事务繁忙,哪有空练字。何况这里又不是书院,你还能罚我抄书不成?”
他哑然失笑,以前他确实经常罚她抄书。那时候她刚入太学,一笔字写得比国师的符咒还难辨认。
太学学子,哪个不是自小写就一手好字。谢云诀的字更是一贴千金,甚至还难以求到。
夫子每次看完谢云诀的字,再看沐沉夕,便觉得自云端跌落崖底,生生要患上眼疾。于是夫子便命谢云诀监督她习字。
沐沉夕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才女扮男装,以她弟弟的名义入的太学,入学前陛下便有言在先,不听夫子的话就是抗旨。
抗了旨,陛下是要和她爹联手,一个按着,一个拿板子打她屁股的。
她也只好委委屈屈趴在书案边练字,谢云诀便执了一卷书在她身旁研读。
每每她偷懒,他便要拿教鞭敲她的手,十分严厉。
时间久了,她又累又饿,火气上来,便将宣纸一推:“不练了,反正我怎么练也都不可能写得似你那般好看。”
“你执笔的方法便不对。”谢云诀取了支笔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