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安。当然,他脾气好,小打小闹的也不会计较的。”
“他脾气好?”谢云诀冷笑,这话若是让旁人听去,怕是会觉得沐沉夕失了智。
沐沉夕没有注意到谢云诀语气有些不妥,她卸下了凤冠,垂下满头青丝。正要脱下那繁复的衣衫,忽然想起一件事。
成了婚,是不是就该睡在一起了?
可她还记得,在太学之时,她的寝舍与谢云诀的挨在一起。一次醉酒归来,误闯了他的房间,趴在他的床上倒头就睡。
谢云诀回来,不但将她赶了出去,更是连同床单被褥全部丢了出来,连夜就搬了新的床榻。
他素爱整洁,寻常人更是近不得他身。
若是要她和他同床共枕,只怕谢云诀天天都要换床榻。谢家这样的世家,虽家底雄厚,但也不似商户一般铺张浪费,否则平白遭人口舌。
至于洞房,她更是想也不敢想。
于是沐沉夕自觉走向柜子,想翻出被褥来。
“你做什么?”
“我…我铺床…”
谢云诀转头瞧了眼大红色的被褥:“不是已经铺好了?”
她犹疑地看着他,只见谢云诀拍了拍身旁的床板。这熟悉的动作让沐沉夕回忆起了一些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