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时,雨水止住,唯有闪电不曾歇息一时一刻。
她缓缓从怀中取了两样东西,一件是在来时的路上,于一个医馆所买的可用于储存血液的罐子。另一件是闪电下雪亮的匕首。
锋利的匕刃颤抖中划过苍白的手腕,无神的目光淡漠地注视着血液从裂开的皮肤中涌出,流入血罐中。
若是说她存于世上唯一的价值,便是这血液可以帮助夏大夫医治西河村女子的疾病。除此,她再也没有继续存在的理由了。
血溢满罐子时,意识已然朦胧得识不清眼前之物。然而,大抵是源于倔强的性格,驱使着她用着身体里尚存的活力站起。
盖好罐子后,用血写上一段血书,放在罐子旁边。
信上只有简单的几句:“罐子里的东西可以帮助师父医治西河村人们的疾病,栩栩终究不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终究是想家了,请师父恕栩栩不能再陪在师父的身边。师父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身边的人担心。”
将血罐子与信放到灵殿门前的一角,栩栩便悄然离开了弥途。
该是回家的时候了,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她留下的理由。
天虽是漆黑一片,然而于基本失明的她而言,光亮倒也无用了,摸着心头尚还残存的熟悉感,足以走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