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碌着为她擦洗额头上的冷汗,听到她的喊声,一面因她的苏醒感到高兴,一面又为她喊的一句师父,感到生气。她扶起栩栩,撇嘴道:“你的师父从你昏迷开始,就不关心你了。每天把药给我,人就走开,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他都已经这样不在乎你了,你还叫他干嘛?”
“是吗?”栩栩喃喃着,大病初愈的苍白脸颊上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虽然心痛得厉害,“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她终究不是灵儿,也不想成为灵儿的替代品,尤其是在心爱的人的面前。人心是这样古怪善变,明明前一刻还想陪在他身边就好了,因为有所希望。后一刻,便是这样难以忍耐内心的煎熬,因为绝望。
可是越是这样绝望,越是因为爱得深,不可自拔。
“太好了?”纪芸不解,气呼呼道,“哪里好了?你那么喜欢那个人,那个人却对你那么冷漠……”
“我喜欢他又如何,不喜欢他又如何。”栩栩有点自嘲地道,“反正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他连真正的我是谁都不曾想要了解过。罢了,我早该放弃的,是他太狡猾,给了我期望又让我绝望……”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明喜不喜欢只是她的事,为什么当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时,会这样生气。她究竟在妄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