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被打湿的鹌鹑,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清点库里积压的成衣。
“咣当”铺门忽然被推开,两个穿着条纹短袖旗袍的女人一边拍着身上雨水,一边抱怨着跑进来,她们浑身湿哒哒,杜泉忙过去迎客,弓着腰堆起笑,费力的说:“王……王昌祥成……衣铺,欢……迎两位。”
“呦,还是个小结巴。”其中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声音尖细。
“是,姐姐……好。”杜泉也不在意,笑着迎人进来,还殷勤地拉开椅子。
“倒是伶俐。”那女人用冰凉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就翘着脚坐下,脚底的泥很厚踩了一串印子。
这两个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香水味,浓妆都晕开了,脸色苍白嘴唇殷红,眼窝处黑了一圈,看着有些吓人。她们都烫着时髦卷发,齐耳短发那个穿着及膝的绯红旗袍,长发披肩那个则穿了一件紫色的。
杜泉听他们说起“客人”、“小费”便猜测这两个是百乐门歌女,可她叫不上名字。
她依旧笑着,还去倒了热水,礼貌地请那两人喝茶。
“小结巴。”短头发的女人朝她吐了一个烟圈,不客气道:“你们这成衣铺子里的旗袍款式早就过时了,现在那些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都爱穿紧身的旗袍和洋装,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