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看着长大,教他读书习武,相处时间并不比玉环短暂……玉环已经死了,这个男人若是也死了,教主会不会真的疯了?
郭旰脸色青白,颤了颤嘴唇,“她,她好吗?”
“她守着丫头的尸体,不吃不喝不睡……你说她好不好?!”北冥禹咬牙切齿地拽住郭旰的衣襟,“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不是为了报复她才——”
“我没想到她会来,我……”
郭旰语塞,抬头,视线微微开着的门缝,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女人。她哄唱着催眠曲,声音沙哑,却异常轻柔,生怕惊醒了床上的人一样。
从那日起,她的眼中,就彻底没了他。
北冥禹不安地扭头望了眼屋中的人,“你若还有点良心,就别再来扰她了。”
“对不起。”
北冥禹望着走远的背影,握紧了拳头,强抑制住了想要杀人的冲动,折身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七日后,传来了郭旰战亡的消息。北冥禹的线报识得红日,辗转托人将红日送还给了她。
北冥禹握着红日,感觉烫手。
这柄剑,沾染了太多人命。眼看着王荷荷已经守着逐渐腐败发臭的尸体不吃不喝昏睡了好多天,如果把这柄剑交到她手上……她会不会用这柄剑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