筏子。你同她讲道理摆事实,她只当耳聋了,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按着往常的套路,若是他再追着要一个结果,他这嫡母就该或是扶额,或是捂着胸口,装晕过去了。
这也就是郑氏的绝招了,毕竟楚承昭再有能耐,郑氏也是他的嫡母。本朝以孝治国,若他落下个不孝的罪名,别说是官声,连做人最基本的名声也不要想有了。
宋瑶在旁边快紧张死了,这太太也是,不同意就赶紧说不行啊,在这扯什么犊子呢!
“太太,您心疼心疼我吧。”宋瑶提着裙摆盈盈下拜。
她身上的百花裙本就绚烂,如今在身下铺展,就让她仿佛置身于锦簇花团之中。宋瑶垂下眼睛,浓密的双睫宛如一对振翅的蝴蝶,在她巴掌大的脸上落下两道小小黑影。
光是看到她这玲珑有致的身形,郑氏就觉得一股无名火从脚心升起直往上蹿。
“太太,公子都已和圣上说了,您这要是不同意,可不好和圣上交代。”宋瑶虽跪着,说出来的话可不那么软和。她搬出皇帝来压郑氏,是觉得这郑氏一看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果然,她话音刚落,郑氏就冷下脸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圣上没有责怪昭儿,便已经是天大的体恤了。我虽然是个妇人,却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