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庆,你之前说,我是去年冬在溯回城遇见她后,才和她熟识起来的,对吧?”贺渊眯了眯眼,心里非常乱。
中庆迟疑片刻,点头:“应当,是的吧?之前您与信王府没什么私交来往,赵二姑娘又不担朝职,若无内城宫宴之类,你俩根本都遇不着。”
贺渊屈起食指,以指节抵住眉心:“那到六月里,我与她打交道也不过才半年。”
短短半年而已,就溃不成军到不惜在御前掷地有声表示自己“没脸没皮都要与她死绑在一起”?
乱得满脑子浆糊,贺渊无措闭目,低声脱口:“到底是喜欢她什么……”
虽他是自言自语,可站在书桌前的中庆还是听清了。于是尽职尽责地答话:“您喜欢赵二姑娘什么,这事您没同谁说过的。要不,您当面问问她?”
贺渊倏地睁眼,神态凶冷中又带着点烦躁、狼狈,活像只毛炸炸的猫。
“我只是失忆,没有失智。这种事怎么问?”
难道要他跑到赵荞面前问,请教一下,当初我究竟是喜欢你哪一点?
“也是,确实不好问的,”中庆低头想了想,“那要不,您就多留心瞧瞧,或许就能像之前那样,看出她的好来?”
“她一连四天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