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鸣嗳了声,含笑说:“阿玛别忘了夜里添衣,后半夜可冷。”目送马车去远,才携润翮回院子里。
润翮一路上都在掰手指头,“皇后大行,官员一月内不嫁娶,百日内不作乐。你和海银台上年过了小定,等国丧满服,五月里就能办喜事了……”说罢转过头来瞧她,“二姐,你喜欢海银台吧?拿他和大姐家的郡王比,我看也不落下乘。”
嘤鸣眉心轻笼的阴云悄悄散开了,玩笑式的问她:“你是瞧人俊,就觉得这人合心意,是么?”
润翮点头,“老话儿说了,相由心生,这人要是个正派人,从眼神和嘴就能看出来。你瞧瞧他的,再瞧瞧庶福晋她哥子的,那个白里,嘴角拧着十八道弯,跟水浪边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别看这府里进进出出只有福晋和侧福晋两位,其实后院还有一位庶福晋。这庶福晋本来是庄子上的果户,有一回在主子跟前露了脸,给带回了府里。一般像王侯公爵那种品级的,到了适婚的年纪宫里爱做媒,配的也是有根底的人家。比如上房的福晋是大学士家的小姐,侧福晋也出身四品佐领门户。而那种鸡窝里巴结上来的,至多只能称“庶福晋”,既不入册,又无冠服,仅比使唤丫头高一等。
但处境的尴尬,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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